S. Asche

·架空，末日设定，有异能设定，私设婶有

·练习讲故事ing——

  嗯…不是很满意…但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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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田口基地提供了交通工具与充足的资源，还有通过异化元素的波动探测溯行军的仪器，一路得以避开溯行军，竟然显得有几分轻松愉快。

“砂に祈りを埋めてもこの手を伸ばすからどうか…fly me…”

阿初一边驾驶着被称为“汽车”的交通工具，一边愉快的哼起了歌，曲调轻柔悠扬。山姥切国广抱着自己的刀坐在后座，扭头看窗外的荒芜的城市。

最开始他们一直是步行穿越城市的，不知不觉走了两个多月，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城市的角落中其实有不少人类聚集区，但聚集区从不会有审神者，也没有人造人，所以阿初才能瞒了他一路。幼儿、青年、中年，甚至有稀少的老年人，普通的人在废墟中建起自己普通的家，躲避着游荡的怪物，普通的生活，即使繁华湮灭，科技倒退，他们也有着普通的爱恨情仇，生老病死，一如往日的生存着。

阿初从来不会在任何聚集区停留超过半日，换取物资后就远离同类，深夜也总在荒野休息。她一直知道溯行军不会主动狩猎普通人，但如果停留太久，溯行军会向此地聚集，而留在大地上的人们无法与之对抗。

回想过去时山姥切才能明白她所做的一切的目的。

“哼哼哼…旅人の季节は常に过去へと今を夺うけど…呀，到了。”

车停在了围栏外几十米的矮墙后，下车侦查，山姥切国广看到眼前被青黄色的异型体环绕的，小山般的建筑群。

不知为什么阿初看上去非常开心，爬到前盖上盘腿坐下，手在眼前搭做蓬做眺望状。

“中——心——区——呀虽然叫中心区但实在是很偏僻呢……”

但这毕竟不是一场轻松愉快旅行。

被称为中心区的研究所即使还看得出轮廓，也早已破败不堪，让人难以想象其中会有药物或者其他任何东西。上面爬满了有人类大小的蜘蛛型怪物，蛛腹上倒吊着被蛛丝缠紧的人形，它满脸痛苦与挣扎的咬着一臂长的骨刃。不，应该说骨刃从其口中长出。

新种类的溯行军吗……山姥切国广握紧了手中的刀。

中心区研究所过去是审神者密集的地区，大量研究员与工程师驻扎，军方也常来往挑选合适的“兵器”，此地会有溯行军聚集全然意料之中。阿初对敌溯行军时就是个拖油瓶，山姥切也不是完全的战斗类型人造人，仅凭他一人绝无突破的可能。

不过按阿初所言溯行军无法突破中心区核心部分，所以他们不需要强攻，能溜进研究所就万事大吉。

“真是说的容易……到底对我抱有什么期待啊。”

山姥切国广用力，将一条骨蛇劈为两半落到地上。他擦了把汗，身上满是暗绿色的汁液，是斩杀楼外蜘蛛型溯行军溅落的。

即使躲开了大多数溯行军，偶尔也会和漏网之鱼正面对上，更乎意料的是研究所内部竟然有着体型更小，反应更为敏捷的骨蛇。山姥切守在这条走廊口，看着阿初跑向尽头的门。他撩开披风，此前腰上被偷袭的骨蛇划开一道伤口，不过按往日情况来看并无大碍。

走廊尽头，阿初输入密码，扫描瞳纹，通往机密研究区域的厚重铁门伴随着冰冷的机械音洞开。

“身份确认。审神者ID：1455448。雾隐初小姐，欢迎来到……”

她冲着山姥切国广招手喊道：“被被！快过来！”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山姥切即将跨国铁门时激光织成的网拦住了他，门口红色的灯开始闪烁，警报声响起：“警告，个体浸染率超标。警告，个体浸染率超标……”

“啥？！”阿初抬头看门对面手足无措的山姥切国广，他看上去并没有受太多伤。这个检测系统怕不是坏了。

这时走廊里密集的咔哒声不断响起，越来越大。

……溯行军追过来了。

她无暇顾及什么了，迅速接入研究所控制系统修改这扇门的通行权限。

长角的蜘蛛头从墙后探出，偏头看向两人，骨蛇像是听到命令般的游动着袭来。

阿初手一抖点错了一处选项。

山姥切国广两脚分立，重心下移动，摆好姿势准备应战。

骨蛇迅速游到了眼前。

山姥切国广被勾住脖子往后一拽，两人摔倒在地，看着跟进来的骨蛇被轰然关闭的铁门夹成两段。

惨不忍睹。

门口隐约传来“清除程序启动”的声音，阿初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扯住山姥切的袖口，低着头拉着他默默往前走。

“这边。”她说，“先去实验室检查一下你的浸染率。”

门内区域才算是中心区的核心部分，这里的走廊完整、干净、空无一物的白，与被门分隔的世界完全不同。门外多是残垣断壁，破烂的墙上、地上、角落里，全是怪物喷溅出的墨绿色汁液，还有其下覆盖着的，陈年的暗黑色血迹。

山姥切国广回忆起了他醒来时的那个小小的，破烂的研究所，那里和这里一样啊。

非要说的话，门外也没有尸体，这点倒是和门内一样。

 

实验室内倒是完全无需担心再被溯行军袭击，山姥切国广乖乖躺上看上去很复杂的仪器，进行检查。

常理来说他受得伤不至于使异化元素突破阀值，但研究所内外的溯行军似乎是新型品种，暂定名为“中胁差”和“苦无”吧……如果它们的浸染效果更为剧烈呢。

山姥切国广偏头用余光扫过去，实验台前的阿初似乎很烦躁，抱着头走来走去。另一边……他眉头一挑，想坐起身来却一阵头晕。

实验区不该有其他人的。

阿初背对着的一扇门打开，一个人影缓步走进实验室。既然佩了刀的话，应该也是人造人。

阿初停止踱步，双手撑在实验台上屏息感受。风——本该是密封的实验室里有风吹过，吹的她肩头垂落的发丝飘起。

她转过身去，与长发坠地，身着紫衣，手握念珠与刀的人对上视线。

不，不能说对上视线，对方闭着眼。

对方开口：“您回来了。”

“我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数珠丸恒次。”

数珠丸脚步一顿，环视一圈后径直走向山姥切国广：“有警报说溯行军入侵。我奉命来此肃清邪物。”

阿初一愣，跑回山姥切身边替他拔下连接仪器的导线，顺便以身体阻挡数珠丸视线，扭头对数珠丸说：“对啦，我就是为这事回来的。你把我最后做的那批药拿来，别遇事就想着斩，被被还有救呢还没变溯行军呢……哎？”

好困啊，山姥切国广想，他模模糊糊听到阿初在说什么。她说还有救的话，我稍微睡一下也没问题吧，他闭上了眼。

然后阿初被他抓住了手臂。

数珠丸见状迅速的拔刀，随之风刃袭来，大概还是山姥切国广的什么东西吃痛松手。阿初看到他的披布下的漂亮的绿瞳变得黯淡而涣散，被风刃切开的伤口流出的血液翻黑，而腰上一道她没发现的伤口向四周扩散出青黑的纹路。在愣神时她被数珠丸恒次拉开，然后抬头直直看着对方。

数珠丸的刃尖指向山姥切国广，“他”站起又摔倒，再爬起行动时步伐缓慢拖沓沉重，就像阿初那天半夜所见的骨喰。

阿初愣愣地开口：“……我们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他现在走不快？”

数珠丸想，就因为您总这样，才需要我这个助手兼护卫吧。他警戒着“山姥切”的行动，解释道：“中心区外的变异……或者说进化的溯行军携带着异常活跃的异化元素，浸染速率比通常快。”

“您该把他留在门后的。”

怎么可能，阿初看着山姥切，表情是许久未见的迷茫而无辜，他答应一直陪着我的，在一开始的时候。

怎么可能把被被丢在哪里呢，他会被溯行军撕碎的。不，不不，都是我的错，是我耽误了时间，应该直接带他去找药。什么……还没有经过最后的检验？不，那已经是完成的药了，不会有问题的。是我的错，看见新形态时就该考虑浸染速率的。不对，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回到这里来的，不该带他到这来的。那粟田口的人怎么办。没有去到粟田口，没有遇到三日月，没有去到海边，没有坎坷的旅途……一切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不该唤醒被被，他该在哪里安眠，这样就不会在这里死去了……

我会带来的只有死亡而已，没有人会留在我身边。阿初咬牙抱着头蹲下，瑟瑟发抖。

数珠丸举起了刀。世间邪道该在显露苗头时就斩段，将肢体切断的话恶意也无法延伸。

“破邪显正——！”

刀卷携着看不见的风刃落下，时间停滞了一秒。

“你啊，一个人守在这里，连性格都一分未变，还是这么满脸慈悲，心无杂物，打起架来却比谁都凶。”

“真不愧是…杀人的道具。”

阿初用身躯拥抱利刃，在刀锋穿透心脏后还用双手紧握刀身，用力到鲜血有顺着刃流回她身体中去了。

她看着数珠丸，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灿烂的笑。

数珠丸没有料到她会以此方式阻止自己，于是停下动作，他不该伤害并非清除对象的任何人，尤其是输入脑海的设定中的主人。

不对……眼前的少女在他记忆里，是绝对不会如此行动的。

他看向一旁被风刃压制的山姥切国广，他倒在地上，青黑的纹路已经蔓延到脸上，骨刺只不过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生长。

他神色有些动容又有些无措，他的职责本是保护工程师，并辅助研究的进行，输入脑内的知识中没有医疗技术，尤其是如何应对贯穿心脏的刀伤。

阿初抬起头来，轻飘飘的问道：“你会救他吗？会的吧？这可是前主最后的愿望啊，数珠丸恒次。”

“那么，在他醒过来之后，能不能替我告诉他呢？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带他到海边去看看，大海多好啊…不，无关‘乐园’，我对那里没兴趣，也没法去，在大地上多好啊…只是大海太美了，这些可怜的人类城市不值一提。我真没想过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我也完全没想过要回来找你嘛……”

“一场旅行，穿越砂尘废墟，仅仅为了去听听月下潮声，不是很浪漫嘛……”

你看，又开始废话连篇了。就这点来说她丝毫未变。

“记得告诉他，现在可以找个人类聚集地，好好的生活了。”

他迟疑着开口，不知如何是好：“……您变了很多。”

数珠丸恒次无法理解阿初所说的浪漫，本质上来说他仍然是被剥离了感情的人造人，他感到茫然无措，于是放开了刀。

“这就是您的答案吗。”

“在漫长的旅途后，您的选择就是他吗？”

“吾之故友。”

曾在整个世界掀起风暴的少女一语不答，随着掉落的刀刀下，躺在那里，仿佛往日在学校窗边的桌上般安然入睡。

“明白了。我会救他的。”

 

·终·

回到粟田口基地时，山姥切国广仍然在思考。

在中心区醒来时，在哪里的一个人对他说，阿初到她该去的地方去了。

难道是军队吗。

“她不会回来了。”那个人将一个盒子放到他床头的柜子上，“不过我有话转告。”

他想，他是被抛弃在某个角落中的失败的人造产品，但有一个人勉勉强强钻到废墟低层唤醒了他，然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知不觉间他就习惯了保护对方，似乎这就是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

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此刻的不告而别又是什么意思呢。

真是个过分的人啊。

那未来该何去何从呢。

即使纵横荒野，翻过山巅，跨越河流，度过大海。

不如去找她回来吧，未来的旅途不会终结。

 

“……理计划。”

“…引导者型…95号。”

“…代称山姥切国广，醒醒，山姥切，醒过来。”

他勉强睁开眼，眼前黑色的身影随着液体的晃动扭曲得面目全非。他感到非常疲惫，闭上眼想要再次沉沉睡去。

面前的人不满的啧了一声，伸出手来或许是在他身边哪里摁了几下。使他舒适地浸没其中的液体开始流失，寒冷空气的刺激使他的肌肉迅速收缩，逼迫着他捡起不知丢到何方的意识。在那如深潭般的绿色瞳孔聚焦起来之前，一套衣物劈头盖脸砸下，背后传来印象中应该属于女性的声音：“穿好衣服跟我走。”

是谁呢。

“来不及了。”

 

世界在此时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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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了软性广告嗯…

话说脑洞这个东西写着写着就会变成和一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啊…

到最后变得控制不住不知如何是好的话…

多少还是有些困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