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Asche

·架空，末日设定，有异能设定，私设婶有

·练习讲故事ing——

 总体最顺畅一股脑的走下来的一段但回头看感觉被婶俩互动不多的样子陷入了自暴自弃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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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

山姥切国广背着阿初勉强躲避着溯行军。

这么缺心眼的人竟然是工程师首席，世界毁灭这事看上去真是理所因当。

她右肩被溯行军的骨蛇咬去一大块，意识因失血过多逐渐模糊。同时饱含物质元素的血腥味又使两人彻底暴露在溯行军眼中，只能不断躲避，全然找不到机会处理伤口。

本就是半夜，又被突然出现的审神者和那个…对，那个三日月宗近一番折腾，疲惫过度的山姥切五感变得迟钝，直到第一把骨刃从墙后转出后他才发现两人已被大批溯行军围困。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从沉睡中惊醒的阿初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看我没骗你吧审神者就是溯行军的优良饵食嘛…”

她腿上被冰棱划出的伤口不深，但包扎后仍在渗血，想来是血腥味吸引来了大批狩猎者。

还有我使用了能力，物质元素的波动也会吸引溯行军啦，阿初如是补充道。

山姥切果断打断阿初“所以说异能能不用就不要用这也是我不告诉你身份的原因之一”的高谈阔论，背起她瞅准溯行军围困的空隙就跑。

迷迷糊糊的阿初乐呵呵的：“学聪明了啊被被，当初在学院在联军我最擅长的就是逃跑啦…”

他脑子里闪过纪律森严的建筑中少女东躲西藏的场景，又摇了摇头集中注意跑路。

缺心眼。是个傻的工程师吧。

此时的阿初像蒲公英似的，苍白的、柔软的、轻若无物的，仿佛只要一点点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了。

山姥切国广从没见过也从没想过这荒芜空无一物的大地上竟然有那么多溯行军所在，所幸如阿初所说人造人的体力可比人类好太多了。但即使以逃跑为主，仍不时受到溯行军围攻，不得不拔刀战斗，三番两次下来他还是收了不少伤。

他专注于逃跑和战斗，无暇注意背上的阿初早已清醒，蹙眉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又一次围攻，被迫应战时，阿初忽然挣扎起来，使劲勒他脖子催促他不要应战抓住机会逃跑：“不行！你不能再受伤了！绝对，一丁点伤都不能再受了！”虽然山姥切国广自己并无任何不适，甚至在想伤痕不影响行动的话不如留下更好。

阿初来不及解释，刀剑男士受到溯行军伤害会异化为同样的溯行军，但不是所有人都会——除非受重伤，受到异常元素浸染超过某个阀值。就像免疫系统似的，刀剑男士的恢复力能清除异常元素时，不会发生任何异变，但一旦浸染快过消解——肉体的崩坏会向雪崩般愈演愈烈。

不是没想过以阿初的异能清理溯行军，然而她十分难得的…开始自暴自弃。

溯行军已是死物，没有生命可供吞噬，所以阿初的能力是少有的无法对溯行军作用的能力。再者溯行军渴求着吞噬物质元素，一旦使用能力只会吸引更多怪物到来。

她替山姥切国广挡下偷袭的骨蛇一击，不同于袭击山姥切时以骨刃攻击，骨蛇张开满口利齿直接吞噬她的血肉。

所以说。

真是个没用的人啊。

阿初的低喃声又在山姥切耳边响起：“……完整的……到……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得轻飘飘的，飞散到风里去了。

“……我想离开这里……随便到哪……只要离开这里……”

 

挣扎的时间越久，跟随而来的狩猎者越多，生存的路似乎只剩下向不存在的神明祈祷一个选择。

然则柳暗花明又一村。

毕竟朝阳照旧要升起。

夜色中迷失了方向的山姥切在晨曦中看到了一片完整的建筑群，四周围绕着高墙。在这高楼早已坍圮的废墟都市中格外的可疑而诱人。

他背着阿初缓慢地走过去，果然有意外发生，不过又与预想的有所不同。

踏入某个区域时，背后的废墟震颤着拼接立起高墙，阻挡了大部分尾随而来的溯行军。零碎的未被阻挡的溯行军则被地上生长出的钢矛刺穿，或被巨大的藤蔓拉入地下。

他看到有人走上建筑前的围墙，披风被风扬起，身姿锋芒毕露。那一瞬间逆光的身影，仿佛神明降世，那不被眷顾着的人哭泣出声。

山姥切一瞬震惊后迅速冷静。

是其他的审神者吗？

然后，那人开口，声音飘到耳边时显得十分遥远。

“把你背着的审神者留在那里。”

什么。

这个人在说什么。

明明是可以算得上优雅的嗓音和谦和有礼的语气吧。

勉勉强强调节了视感，山姥切国广只能看到对方仿佛鎏金的瞳孔燃烧着，刻入他的脑海中。

他说：“不。”

对方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神色未变，继续说，或是谈判道：“你明白的吧，追逐你们而来的溯行军都是受到她的吸引。受伤的审神者…收留她的话基地会被溯行军长久包围，我们无力应对。”

此时阿初已经陷入昏迷，气息若有若无。

“她快死了吧，把她留在那里，溯行军进食完就会散去。它们不会以人造人为目标的。”

“我想救您，我的同类。”

抛弃阿初？这种事情做得到吗？自己…这个未完成的失败品，不被期待的产物，被孤零零的留在废弃的研究所中沉睡，不…根本未曾醒来过，只有这个愚蠢的人将自己唤醒，半数强迫的带自己上路，没有嫌弃，没有抛弃。她曾经应该有过无比优秀的刀剑男士作为搭档的吧……这种时候，真的能抛弃她吗？

高墙后刺耳的摩擦音越发明显，或许再不做出决定溯行军就要突破了吧。

…我不过是个失败品，不过一死。

山姥切国广退后一步：“不。”

对方败下阵来，似乎有些挫败的放松了身形。围墙底部流沙般融化，露出机械的大门。

“我一点也不想说欢迎…来到粟田口研究基地。”

围墙上探出一排小脑袋来。

 

来到粟田口基地已有小半个月，似乎是头领的男人自从第一天给阿初做了手术处理伤口后，就再没出现在两人面前过，但送来物资的小孩子每天都在提起他。一期哥最帅了，一期哥很温柔的，一期哥是很好的人，一期哥一期哥一期哥…五虎退甚至说着说着哭出声来。啊对了，还有——

“一期哥最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好像是在后悔把您放进来。”药研藤四郎将点心抬进屋来，“他其实是很好的人。”

阿初拍拍身边的位置，说：“来来坐下一起吃。你们真的很喜欢他啊。”

过后目视阿初挥手送药研离去，山姥切提出了多日以来的疑问。

“嗯～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不知道呀，不知道哟。”肩上伤渐渐好转的阿初又开始一副傻气的样子，非要说的话这人真是十分会演。

山姥切已深知其性，以沉默应对，阿初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你这人真是的都不配合我一下…”

“模模糊糊记得他有水蓝色的头发…那就是一期一振，研究辅助型序号25。和他的“弟弟”们…序号27至51的幼年体，通称藤四郎系列。”阿初略作停顿，“幼年体培养期短，常常大量生产作为实验样本。至于一期一振，虽说以辅助研究为主要功能，但其设定等级很高，战斗的话你打不过他。”

真够直白的。

阿初自顾自说了下去：“看上去他很讨厌我…审神者的样子，我猜是因为眼见，或者被逼迫参与太多以“弟弟”们为样本的实验了吧，是工程师助手的角色呢。在这里仍然存活着的藤四郎们，有一部分融合了物质元素。”

半月前阻挡溯行军的高墙，铁矛和藤蔓，以及五虎退与动物交流的能力均来源于此。众人也凭借异能制造了小型生态圈，自给自足的生活在基地中。

但仅存的十几人背后…有多少亡者的遗骸呢，还能以温和有礼的姿态照料着弟弟们的一期一振…阿初思考着，然后看见了山姥切怀疑的眼神。

她抄起枕头砸了过去：“这是什么眼神！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丧心病狂吗！用小孩子做实验不是我的主意…”

“我只是研究员，无从反抗更高层领导的决意。这世上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她仍然微笑着，像画卷般宁静着，沉默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伤完全好后的阿初简直可以说是活蹦乱跳。她与藤四郎们打好关系，每天跑到实验室敲门骚扰，直到一期一振忍无可忍地出现。他穿着白大褂而不是山姥切国广描述的披风和军装，捏了捏眉间缓解疲惫与烦躁：“我十分后悔，您这个人是真的很烦…”

生活稳定时，时光就显得平和而漫长。粟田口基地生活设施，实验设施，资料收藏十分完备，山姥切国广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了这个阿初并未多向他解释的世界，偶尔与一期一振切磋练习剑术。阿初跟着藤四郎们下地种田，名曰体验生活，玩得不亦乐乎。喜闻乐见的是别扭了很久之后一期一振终于接受了以一个审神者共处一室，最开始时他甚至不时就想砍了阿初，一屋子人鸡飞狗跳。

一期一振偶尔会与阿初交流一些研究相关的问题，大部分还是关于在藤四郎们身上进行过的元素融合实验。

提及此事阿初却毫不乐观，元素融合不是轻易能达成的事情，对人造人个体的基因适应性要求极高，否则世上不会仅仅有“天下五剑”的个体试实验成功。基因设计上仅比“天下五剑”欠缺一点点的一期一振本身都不是合适的受体。

以阿初的想法，特意使用幼年个体进行实验本身就是极为急功近利的想法——生产快成本低，对应的就是发育不完全，隐藏在成长的变化过程中的危险更为致命。

一期一振听着她不带感情的描述，握紧拳头又松开。阿初说的是事实，他不知道阿初首席的身份，但他必须承认阿初是非常优秀的工程师。

变故发生时阿初毫不意外。

最先是最为年长的鲶尾与骨喰病倒，发热，昏迷，肢体无意识抽搐，不是一期一振隐瞒的话还能看见他们从心脏附近开始浮现暗色的纹理。一期一振将其隔离，可其他藤四郎们依然接连病倒。

阿初发现异变是在鲶尾骨喰被隔离的第三天夜里，这天白天厚正好产生了发热的症状。夜里她从梦里惊醒，听到走廊里沉重拖沓缓慢的脚步声。凑近门眼看时，她看到低着头的骨喰站在哪里，手缓缓抬起摁在门上，又缓缓地贴着门滑下。简令人毛骨悚然。

蠢哥哥，阿初啧了一声，这时候乱了阵脚，这是该隐瞒的情况吗。

确定骨喰离开后她迅速卷起被褥敲开山姥切房门，并在第二天扯着领带让一期一振带她到隔离区去。

——你比我高一个头揪衣领要踮起脚太累了，智障哥哥快点带我去看他们！

昏迷或意识不清的藤四郎们几乎在阿初割开掌心鲜血流出的瞬间惊醒。

他们仍有自我的意识，也就可以清晰的描述那一刻对站在不远处的审神者的渴望——香甜的、美味的、可口的、诱人的，像是蛋糕或者大福或者牛排或者烤翅，总之是令人饥饿不堪的，想要将其拆吃入腹的某种——优良的饵食。

这太糟糕了。

阿初往后退一步缩到了山姥切身后。

然后对上了一期一振忧心忡忡的眼神。

好吧，好吧，败给你们了。阿初在隔离区门口来回踱步，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

“一期一振，开放你的实验室权限，我能做抑制异化的药物。”

当然你得保证我先不会被你弟弟们给吃了，然后…坐在一旁的山姥切一愣，阿初指着他说：“别让他进实验室。”

一期一振与阿初进入实验区一段时间了，在隔离区照看藤四郎们的山姥切国广越发焦躁，自被唤醒起他第一次完全无法了解少女的情况。况且藤四郎们的情况确实日益恶化，年纪最小的孩子异化发作后侵蚀速率却会更快，这样只能看着他们痛苦挣扎却别无他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实验区内履行工程师助手职责的一期一振却明白为什么阿初要瞒着山姥切。她抽取了大量血，以此为原料制药，直观上缓解异化者生理上对血肉的渴求，而其中的物质元素能与人造人体内的异化元素中和，起到缓解作用。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被被知道呢。”有些贫血并坚持连续工作的少女眼眶发青，语气轻飘飘的。

一期一振一声轻轻的叹息：……实在是，感激不尽。”

其实不过是一天一夜。

山姥切国广在实验区门打开时接住了被一期一振搀扶出来的阿初，一期一振望了她一眼，带着一盒针剂匆匆而去。阿初将脸埋到山姥切怀里蹭了蹭，呢喃道：“在一期回来之前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还有要做的事……被被，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你在期待什么……不，交给我就好。

他们按阿初的指示，定位了某个位于临近城市的废弃研究所，在准备物资时让阿初彻头彻尾睡了两天。

之后阿初与山姥切两人将要出发到哪里去，一期一振本想一同前去，毕竟他也是优异的战斗力，然而却被以你走了谁照看弟弟们为由拒绝。

阿初说，那个研究所里有能治愈浸染期异化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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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要如何才能拯救死去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