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Asche

我是无聊,我是虚无,我是幻影 我是无意义的灰烬,在幻想背面存活。

[被婶]潮与砂之城(1)

·架空,末日设定,有异能设定,私设婶有

·练习讲故事ing——

  兴冲冲的码完立刻陷入“这什么垃圾玩意”状态……(死

  大概是废话超多…

·脑子里没装几个正常的脑洞时不时就要心疼一下我家被折腾得很辛苦的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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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广拉了拉帽檐,微微眯眼,调节视感,看着在七八米开外被称为废墟的垃圾堆上上挑挑拣拣的身影。

吵闹、傲慢、随意、无能并且任性妄为,尖酸刻薄的评价一个接一个在他脑海中跳出。

这个人,浑身上下,从黑色的长发束起后露出的纤细脖颈,到被破损的姑且称为衣物的东西勉强勾勒出曲线的孱弱的身体,到那满是污渍与伤痕的手掌,无一不透露出天真、苍白而无力并十分能挑起人怒火的傻气。

真想用十指掐上那纤细的颈,再慢慢的绞紧,看着她挣扎,因窒息而满面通红,最归位无比宁静的苍白,他想,又在脑海中补充一句,如果不能用温暖的围巾和大衣裹住她的话。死在自己手下总是要比被恶兽的利齿撕裂变成破碎的骨肉和满地的血浆要好的,而且这样她就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他拉下帽檐,废墟上刨刨拣拣的身影直立起来,叉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她会回头,脸上挂着灿烂热烈而不合时宜的笑向自己招手,仅仅为了少量的,无用的资源。

看吧,果然这样,她甚至还远远的向他大声喊话,毫无防备意识,也不怕吸引来其他的什么东西:“被被——你看——”

“阿初!”

声音传播的途径被蛰伏已久的黑影骤然斩断,山姥切国广瞳孔骤然缩紧,身体依本能的意识在大脑做出判断前向她冲了过去。

丑陋的、恶心的、扭曲的、大大小小的,勉强还残留着人形的怪物挥舞着骨刺化作的利刃吼叫着扑向毫无防备的少女。

哦该死的溯行军!距离太远了!

调整肢体的同调率,在维持平衡性的基础上尽快冲过去——

即使如此山姥切也仅能勉强赶在溯行军的骨刃落下前扑倒阿初,顺势翻滚举起来不及出鞘的刀接下一击。

停顿的一秒他与怀中的少女对上视线,她深蓝色的、睁大的眼中竟然没有惊恐,尽是无知的纯良与迷茫,倒映着掉落的兜帽与他散落的金发。

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忍无可忍。

他脱口而出:“你是笨蛋吗?!”话音未落敌方力道突增,没抓稳的刀脱手而出。他顺着废墟的坡度滚下,不忘抱紧阿初,以自身替她承受伤害,即使撞上了突出的砖石也只是闷哼一声。

终于在废墟脚下稳住身型,山姥切放下她,短短几秒间引诱游移的骨蛇攻击,捡起佩刀对敌。阿初似乎还在状况外,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眼前洒过一串血花——山姥切疏漏了,手臂被骨蛇口中的短刀划出一条长痕。她咬了咬下唇,冲着山姥切扑了过去。

她紧紧环住山姥切的脖子,额头抵额头的盯住他。山姥切眼神游离开,从她飞散的黑发间隙中看到背后追来的溯行军,然而阿初多余的躯体严重妨碍了他出刀。

“喂…”

此刻阿初的表情大概叫做咬牙切齿,山姥切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什么的:“为了我…你才是笨蛋吧!”并身体力行的表达了你有本事打你有本事抱着我打的愤怒。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山姥切国广一边想着,一边举起了刀。

他看着眼前的溯行军。

仰面倒下。

 

…我到底在干什么。

山姥切国广将自己披风在阿初身上拢紧,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究竟为什么要我这种人来照顾她。

或许是感受到温暖,或许是姿势不舒服,枕在他腿上的少女迷迷糊糊抬起头来,蹭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又迅速熟睡。

此时距阿初将他从废弃研究所唤醒,自顾自的任命为保镖已是两月有余。二人一路南下,途中阿初干得蠢事数不胜数,从触发研究所的自毁安保系统到毫不犹豫的闯入溯行军密集区,再到下午山姥切对敌时忽然扑上来……逃跑之路满是艰难险阻,提及二人究竟为什么真的能走到海岸来,山姥切国广心力憔悴,怀疑人生。

这里已是城市的…或许说过去的城市的边缘,登上残垣断壁远眺,海洋横贯视野,似乎直通世界的尽头。海洋与城市间的滩涂礁石嶙峋,破碎的贝类遗体遍布,粗糙的沙砾黄黑相间。月光照耀下毫不细腻温柔的滩涂,与如今的世界同样破败不堪。

两人缩在一面倒塌的墙后勉强躲避寒冷的海风。不能点燃篝火取暖,火光会吸引狩猎者们到来,在黑夜里高呼着自己的存在是非常愚蠢的。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黑暗里少女的睡颜模糊不清,山姥切回忆着一路所见称为废墟的都市,还有挥舞着骨刃的被阿初称为溯行军的怪物,难得一见的其他人类,以此驱散睡意。

他想,其实阿初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意识依然逐渐混沌。

海风卷着腥咸的寒气渗入骨髓,身上少了一人的重量与温度,山姥切国广惊醒过来,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呼喊环顾四周,轻声发问:“阿初?”

无人应答。

他迅速起身,屏气凝神感知周边环境的生命活动。以那家伙的行动力不可能跑远。那么——

翻上断墙,潮水吞吐着将滩涂淹没大半,纤细的人影一步一步向海中走去。山姥切呼喊出声,她转过头来与他对上视线,面无表情,又自顾自的前行,披散的长发落入水中,飘摇着,像水母张牙舞爪。

他一愣,立刻又反应过来,从墙头跳下,跑入海潮中,在齐腰深的,冰冷的海水中终于拽住了少女的手腕。

阿初看着他,一脸无辜,像往常一样。

“这里很危险。”跟我回去。

听山姥切这么说,阿初忽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很开心。

她笑盈盈地说:“你说什么呢。”

她捧起一汪海水,举到眼睛的高度,任由它由指缝间流下,海水在月光照耀之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陆地上有废墟中的阴影,天空中有狩猎者游移,可这大海里没有珊瑚,没有游鱼,没有风也没有气泡,澄澈透明。”

海底的沙砾细腻而柔软,明明相距不远,却与滩涂上的乱石截然不同。

澄澈透明,空无一物。

“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危险呢。”

山姥切哑然,他本来就不是善于争辩的人。

阿初继续说:“海洋的深处有虚无的温暖的黑暗,像在母亲的子宫里似的。”

她眼中泛起一层薄雾,反手拽了拽山姥切衣袖,问:“被被呀,你要跟我回去吗?”

回什么回,跳海殉情吗,山姥切觉得阿初有时候确实很奇怪。他脑子里没有母亲的概念,他的一切都是从培养槽培养液里开始的。

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那就不废话了,山姥切直接拦腰捞起阿初往岸边走去,但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剧烈反抗。阿初不像往常那样粘人,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出去,奈何非战斗人员身体素质真的不行,挣不脱。

“喂!”她再开口时竟然带上了哭腔,“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去死啊?”

山姥切一怔。

少女吵闹起来:“你明明可以放着我不管的吧?一直故意把你带入险境,已经该厌烦了吧?为什么不能放着我不管呢?为什么非要拼了命的保护我呢?”

什么…

山姥切国广感觉头脑发热,被称为愤怒的情绪在过去的旅途中也有出现,却在此时达到了醒来之后的顶峰。

到底是谁当初谁把他唤醒又自顾自任命他为护卫的,且距今为止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

他快给气死了,但不能真的把人往水里一扔。在她说明一切之前,不能放任她死掉,否则两个多月来的艰辛岂不白费了。她究竟是什么人,究竟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走了两个多月,目的只是来跳个海…打死他都不信。

“你这个人…”

山姥切都不想反驳少女了,反正把人捞回去就成,此时彻骨的寒意突然袭来。他不顾阿初挣扎迅速离开海水,跃上断墙时回头看见近处的海面迅速冻结。巨大的冰刺突起,像龙一般抬头,龙头上两个身影并立,但与往日所见的人类气质全然不同。

有杀意。

清脆悦耳但但傲慢无礼的声音从二人头顶传来:“抱歉打扰二位感情说爱,但现在——是搜查时间。”

山姥切看到冰龙之上佩刀的身影以宽大的袖口掩面轻笑,旁边斜扎马尾的少女满目戏谑。

她开口:“哎呀,这不是‘零号’小姐吗?本来只是例行巡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本小姐可真是被神明眷顾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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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逻辑什么的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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